著名作家蘇童。
就在余華新小說被眾人紛紛議論的時候,同為上世紀80年代先鋒文學代表的蘇童也推出了自己的新長篇。今年《收獲》第三期刊登了蘇童的《黃雀記》。談及自己的新作,蘇童昨日在電話里向記者表示,這是一個“關乎罪與罰,關乎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人的生存境遇”的故事。
雜志刪去枝蔓細節
《黃雀記》的背景是蘇童小說中常見的“香椿樹街”,它圍繞上世紀80年代發生的一起青少年強奸案,講述了三個當事人的故事。小說寫了三年,主題主要“關于罪與罰,關于情感、歷史的債務,關于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人的生存境遇”。蘇童說。
但此番《收獲》刊登的《黃雀記》卻并非足本,而是刪去了5萬字。《收獲》執行主編程永新在今年年初便收到了蘇童的新作,大約25萬字,“我當時和他說恐怕得分成兩期發表,但蘇童考慮到作品是一個三段式的結構,分成兩期會破壞閱讀效果,商量之后便做了一些刪減。”
蘇童說刪去的多是枝蔓性的細節,“這些枝蔓性的東西在一部書里也許是很好的,但因為版面原因,在不影響小說大的骨骼和血肉的情況下,刪去了一些東西。”在這個過程中,蘇童也獲得了一種愉悅感。“有時在寫作的過程里,你會陶醉在那種無節制的、自認為精彩的敘述當中。但正好你有機會要刪掉5萬字,你便可以重新梳理一下,發現那些過于炫技的,過于自我得意的東西其實有可能是沒有必要的。”
“刪5萬字的過程我覺得的確挺有意思,有了兩個文本。”蘇童說。
與《河岸》風格不同
談及《黃雀記》,程永新認為整個故事非常有詩意,充滿隱喻、象征,將三個人物的自省、心靈的矛盾與糾葛都表現得極為細膩。
蘇童上一部長篇小說是2009年出版的《河岸》,這部小說被認為是蘇童近十年最好的作品。比較《河岸》與《黃雀記》,程永新認為兩者風格并不相同,“《河岸》寫的是歷史,而《黃雀記》非常好地把歷史與現實串聯在一起,并由此產生一連串拷問,人要怎么活下去,每個人物和歷史、現實、世界以及自己內心的關系。”
“《河岸》是一個歷史的象征,而《黃雀記》看到了當下,寫當下的目的是為了寫未來。”程永新說。
據悉,《黃雀記》足本會于8月由作家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