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文聯“送歡樂、下基層”的舞臺上,觀眾經常會看到一個穿著軍裝吹嗩吶的身影,這個人就是北京軍區戰友文工團的嗩吶演奏家王文堯。談起“送歡樂、下基層”,王文堯說,“為百姓送歡樂是演員應該做的。這和參加‘心連心’慰問革命老區的感覺是一樣的。”
從8歲起,王文堯就隨父親王鳳山學習嗩吶,很快就嶄露頭角,他的嗩吶具有“脆、響、柔”的特點,曲調豪放明快、深情圓潤、優美婉轉,同時把表演融入其中,傳統的嗩吶藝術到了他這里變得有聲有形。盡管酷愛嗩吶藝術,然而王文堯的從藝之路并不平坦。王文堯說,“我從小就愛嗩吶,嗩吶的魅力是我喜歡的原因,它表現力極強,‘喜怒哀樂悲恐驚’無一不能,能把人吹笑、吹哭,但我爸不想讓我做這一行,他教學生的時候,我就跟著偷著學。當他不在家的時候,樂器擺在桌子上,我就偷吹著玩。有意思的是,他的學生還沒會我就學會了。但那時候父親很苦,經常在農村吹紅白喜事,掙的銅錢也就勉強維持生活。因此,他不想再讓我干這行了。”后來,王文堯在家鄉的歌舞團當演員,在十幾歲時,藝校來招生,他順利地考上河北藝術學院。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畢業之后,王文堯出了一張專輯,這讓他徹底走上了嗩吶演奏之路。王文堯說,“那張專輯銷量很好,一個月賣了5萬張,某部隊首長聽了專輯后對我很感興趣,便把我特招入伍了。”
無獨有偶,王文堯的兒子也重復了他的道路,“我兒子也是從4歲就喜歡上嗩吶了,會打快板、吹嗩吶,7歲就上了央視春晚。沒想到,我也隨我父親,不許兒子搞這個。偏偏他從小受熏陶就喜歡這個,最后我也沒拗過他。現在我家總共四代人從事這項藝術,我老爸、我、兒子還有我外甥的孩子。”王文堯笑道。
在王文堯的創作表中,《擁軍情》是一首重要的曲子,“這是一首講述軍旅情感的曲子,創作《擁軍情》時我在文工團工作,激發我靈感的是一場軍民聯歡晚會,軍民的熱情感染了我,腦海中浮現出這首表現軍民魚水情的曲子,后來無論在地方演出還是在部隊演出都很受歡迎。”
因為嗩吶的獨特魅力,很多電視劇中都會用到嗩吶伴奏,王文堯也因此與電視劇結緣,這結緣的中間還有一個小插曲。王文堯說,“電視劇《劉老根》的嗩吶伴奏是我吹的。這事說起來巧了,2002年,我兒子上春晚要彩排,趙本山在臺下坐著,聽到我兒子吹的嗩吶很感興趣,便問他的師承。我兒子說是爸爸教的,正好我當時也在場,便和趙本山見了面。原來當時《劉老根》剛拍出來,正要錄音,其他幾個版本的嗩吶伴奏他都不太滿意,于是就讓我試試。沒想到溝通非常順利,他把曲譜給我,當天晚上就錄制了。他跟我提的要求是感情要悲又不能太悲,要讓觀眾的眼淚在眼眶里,但又不能流出來。我就請趙本山念了幾句譜,我聽著吹了幾下,他直拍手說,‘就是這個感覺’。”
提起王文堯的創作,不得不提“神曲”《忐忑》,王文堯把自己畫成花臉,以非常滑稽的方式演繹了《忐忑》,他說,“當時這首歌本來是給一個女子樂團編排的,但她們后來沒演成,我就用到自己的專輯了。我覺得這首曲子很好玩,觀眾的反應也很好,用傳統戲曲的表演方式和樂器來表演和演奏現代的曲子,而且這首曲子非常適合嗩吶演奏,我在河北藝術學院的時候學的是戲曲,表演起來得心應手,我能把握那種歡快的感覺。”
除了嗩吶,王文堯還跨界做過導演,王文堯說,“以前在河北省武警文工團當團長,我必須得懂導演,這些工作占去了很多時間,但確實耽誤了專業,為了能再提高專業,為了業務,我后來放棄了很多。我下半生要用嗩吶繼續為廣大軍民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