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揣好奇之心 來賞《帕西法爾》
今年是德國著名作曲家理查德·瓦格納誕辰200周年。對于中國觀眾而言,大家對瓦格納的歌劇了解并不多。瓦格納的《尼伯龍根的指環》、《唐豪瑟》、《羅恩格林》、《漂泊的荷蘭人》、《特里斯丹與伊索爾德》等都在中國演繹過,但是《帕西法爾》被認為是集瓦格納思想和藝術之大成的巨作,北京觀眾比較陌生。即將于10月29日和31日在保利劇院為第十六屆北京國際音樂節演出的《帕西法爾》是什么樣的歌劇?該劇導演邁克爾·舒爾茨在接受北京青年報記者采訪時說:“我希望觀眾能夠懷揣好奇之心,同時對音樂、劇情、舞美和舞臺表演抱有開放的態度。”
“《帕西法爾》的音樂太有征服力了”
即將亮相的《帕西法爾》是北京國際音樂節與薩爾茨堡復活節音樂節、德國德累斯頓國家歌劇院、西班牙馬德里皇家歌劇院聯合委約制作的,今年3月曾在薩爾茨堡復活節音樂節首次演出。在第十六屆北京國際音樂節上,薩爾茨堡首演的原班人馬將來到北京,為中國觀眾展示這部鴻篇巨制。該劇導演舒爾茨向記者講述起這個版本的亮點時說:“在內容的釋義上,這一版的戲劇高潮,是當帕西法爾作為‘救贖者’回歸,并拯救了其他的圣杯騎士時,作為象征著保守主義的基督教的復歸。這個概念體現在帕西法爾最終的歸宿上。最初在沒有受到昆德麗的影響前,救世主的化身(指帕西法爾)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不以救世主身份自居的人,但他最后還是變成了一個臉譜化人物,變成了圣杯騎士的象征。這一轉變意味著在這個非世俗、非現代的社會中,一種仇視女人、崇尚戰爭、推崇愛國的宗教理念得以復活。前兩幕中費盡周折建立的自由與平等世界的美好愿景在這一刻徹底崩塌,而摧毀這一愿景的正是這些希望的化身——帕西法爾。”
瓦格納的歌劇有他自己的美學觀念,《帕西法爾》是瓦格納最后一部歌劇,它體現了瓦格納的宗教思想和美學理念。舒爾茨說:“瓦格納的宗教和審美理念完全是他個人的想法,絕不可以上升到普世價值的高度。關于《帕西法爾》有諸多解讀,包括瓦格納的個人選擇和轉變,所有這些都令人疑惑,而我的版本也體現了在這些疑惑當中選擇一個立場并非易事。毋庸置疑,《帕西法爾》是在從尼采到叔本華的不同哲學思想共同影響下的產物,這其中還摻雜著對宗教的批判和對其他宗教流派的好奇。瓦格納的反猶思想對作品的影響也不容小覷。總的來說,作為導演,如何解讀這部作品或者詮釋瓦格納的內心斗爭并非我的本職工作。我所感興趣的是發生在角色之間的戲劇性故事,是怎樣的恐懼和欲望驅動并折磨著他們,以及如何去表現歌劇中的情感。《帕西法爾》的音樂太有征服力了,面對這樣的音樂,我又怎么能僅滿足于站在一個觀眾的視角呢? 所以在這個制作中,我們也添加了新的角色,他們是帕西法爾的同伴、作為木偶本身以及木偶操縱者的耶穌、克林索爾,以及迷惑安福塔斯的兩個女性等。”
“這部歌劇非常高深,理解起來并不容易”
舒爾茨是一個很有個性的藝術家,他導演的這個版本運用了舞臺的科技手段,營造出他內心獨特的瓦格納的故事和音樂。他說:“每個版本都是特別的,有其獨特的側重點和詮釋角度。排練是一個不間斷的進程,真正的演出也是在不斷改進的。一部作品的問世和上演是一個連續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首演只不過是在某一個時間點的一幅‘快照’。作品是可以不斷完善的,完美的演出永遠不會實現。一切都只是盡力去接近完美。”
中國觀眾怎樣看《帕西法爾》?需要做些準備嗎?舒爾茨請記者告訴觀眾:“這部歌劇非常高深,理解起來并不容易。觀眾往往需要透過音符、唱詞和舞臺表演來探求背后的真相。所以我們的理念就是:不要試圖解釋任何東西,每個人的所見所感都會與他的個人經歷關聯。在歐洲這種理念并不是很受歡迎。歐洲人更希望看到對歌劇清晰易懂的闡釋。或許來觀看和聆聽這部歌劇的中國觀眾在欣賞的時候能夠少一些偏見,多一些寬容吧。”
(編輯:蘇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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