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是電影的第一生產力
“生活不是吝嗇鬼,只要你向它索取,它就會五光十色地展現在你面前?!痹诓痪们坝芍袊娪拔膶W學會和《中國作家》雜志社主辦、電影頻道協辦的“紀念《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70周年活動”上,老一輩編劇家史超這樣總結自己的創作經驗。
好劇本從哪里來
“我寫過的自己滿意、最有影響的劇本,都是親身經歷過的;凡是不滿意、沒有社會影響的,都是我不熟悉的?!?1歲的老編劇家史超曾創作《猛河的黎明》《五更寒》《大決戰》等影片,他曾上過戰場,經歷槍林彈雨。一次,為了不打擾老百姓,他們去半山腰里住,史超和戰友下山到村子里去時,被敵人包圍,敵人出動大量兵力,幸好在村口時有人槍走了火,史超他們聽見槍響,就出村向山上跑去。“離十幾米遠有兩挺機槍對著我打,沒有隱蔽的地方,直到跑到一個山坎跳下去。之前我不相信命運,這次有點相信了?!闭怯幸淮未芜@樣的生死交鋒,才有了一部部動人的電影劇本。“越是到五更,天就愈冷,只要熬過五更,天一亮,太陽出來就暖和了。”他把戰壕里的真情實感,釋放在新中國的銀幕上。
同樣,新中國第一部電影《橋》的編劇于敏,電影《紅色娘子軍》編劇梁信,電影《偉大的起點》《護士日記》編劇艾明之,電影《夕照街》編劇蘇叔陽等等也都以其切身經歷驗證著——好劇本從生活中來,從實踐中來。
“編劇”的漸行漸隱
當86歲的老編劇家梁信出現在熒幕上,說著“謝謝你們還記得我”時,一句話就令人動容。確實,《紅色娘子軍》一出,祝希娟飾演吳瓊花獲得第一屆百花獎最佳女主角,謝晉憑此片獲得最佳導演獎,如今,卻只有不多的人記得這位創作了《紅色娘子軍》電影劇本的老人。不僅是老一輩編劇家聲名漸隱,年輕編劇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一部電影走到最后,往往成了導演的電影,成了主演的電影,一棵樹開花結果之后,卻忽視了根。編劇如同雞生蛋,蛋生出來被拿走,就跟編劇再也沒有了關系。
六赴災區九死一生創作出《驚天動地》、八年磨一劍創作《飛天》的編劇柳建偉指出,文革前電影在片名出現之后,第一個就是編劇的名字,比如《五朵金花》。到上世紀九十年代初開始有變化,出品人、總策劃或者總監制、總顧問列在了編劇之前。到后來有的電影宣傳中,根本就不依據規范來,抹去了編劇的名字。
編劇應守住底線
“近些年來,我們一些編劇創作的底線應該收一收。”柳建偉說,他有三個困惑,這是其一,過去幾年用十幾億資金拍攝了3部以南京大屠殺為題材的影片,不停地揭傷疤,不能理解,“南京大屠殺有三個要件,一是首都被外敵入侵,二是未經抵抗三十萬同胞被殺,三是我們的姐妹被強奸。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逮住這樣的題材不放猛拍”。第二個困惑是各種影片中好人少了,壞人多了,負面形象壓倒正面形象。第三個困惑是在經濟力量和政治力量強大起來的同時,熒屏上充斥著的卻是大量的古裝片。他強調,電影必須與當下生活相結合,要為人民放歌,而不是對某一時代的臆想。
(編輯:孫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