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詩《沉沉的厝里情》情隨舞至 詩由情生
舞蹈詩《沉沉的厝里情》四場一序,十一個舞段。總編導靳苗苗和整個創作團隊,借一位離鄉游子講述了閩南婦女阿月的故事:這位自幼在木偶藝術熏陶下長大的女孩,嫁給了她的發小阿明,生子后丈夫阿明出海一去不歸。阿月在老厝里守候了一輩子,最后化作一句留在心底的呼喊:回家……
整部舞蹈詩結構并不復雜,作品巧妙地運用民俗藝術。閩南素有許多獨特的戲曲和民俗藝術,以往文藝作品中也多有運用。但常常不能把民俗與劇情、人物緊密聯系,因而顯得生澀和牽強。《沉沉的厝里情》的編導巧妙地運用了這些寶貴傳統藝術,收到較好效果。第一場《觀戲》觀的是福建省著名的布袋木偶戲。舞蹈詩沒有簡單地再現木偶戲,男女主人公都是戲迷,兩人對木偶的共同愛好,讓他們情竇初開,編導進而讓木偶變成人形,讓人形以高甲戲的動態穿插于兩人中間,最后成為他們愛情的牽線人。
《沉沉的厝里情》把“拍胸舞”當作全戲的主題動作,從序中就開始出現,到第二場阿月與阿明成親時,“拍胸舞”再次出現,形成了歡舞的熱烈場面。加上匯總在這一場面中各種民俗象征物:甘蔗的甜甜蜜蜜、豬腳的順順利利以及贊美勤勞的“火鼎公婆”、“鋪紅氈”、“過火盆”等,讓婚慶充滿歡樂與吉祥。編導熟練的編舞技巧讓歡舞贏得陣陣掌聲,這既起到煽情作用,也為后來思念親人時的情感對比,留下較大藝術反差。
一部優秀的舞蹈詩不僅要有好的結構,還要有好的舞段支撐。最為豐滿的是第三場,歡樂的女子舞蹈《網織》,小女孩在嬉鬧玩耍中學會了織網,讓該舞段充滿戲劇性和生活色彩;在強烈節奏中,男人們抱著木頭跳起強悍的《船歌》,又一次運用“拍胸舞”的基本動作元素,表現了他們在造船中的熱情與智慧。看得出編導在整體與局部間的精心安排,遵循著男與女、群與單、獨與雙、快與慢、喜與憂的規律,對比鮮明,張弛有致,一切布局都為最后“回家”的呼喊做鋪墊,有序有意的安排,顯現了編導的大手筆。
為迎接最后一場高潮的到來,編導先安排了阿月的獨舞。這時阿月已是老態龍鐘,一般說來,讓老太婆獨舞,似不符合舞蹈美學原則,然而,總編導靳苗苗,恰是一位善于編創較大年齡反差的舞蹈編導。她不到20歲時的第一個舞蹈作品表現的是懷孕婦女的《有喜》,其真實的形態與初孕的喜悅,逼真得讓人難以置信。第二個舞蹈是雙人舞《老伴》,老兩口那種互相打趣又相依為命度晚年的情態,更獲得人們交口稱贊。而這部舞蹈詩,她又將老年獨舞與雙人舞放在全戲最關鍵的地方。首先看到的是直不起腰卻在為人們送茶的阿月,她終生沒有忘記她思念的人,她無論出現在樹蔭下,在房前屋后,還是在石板路上,在鄉里各處都能看見她心中那個阿明的影子……編導讓她與阿明穿梭在移動的房舍之間,那些具有閩南特征的影壁、翹檐、屋脊,像是有意在捉弄他們……然而,觀眾知道那是老阿月的思緒。這樣大段的獨舞與雙人舞,讓觀眾情隨舞至,為掀起最后的高潮做了充分準備。
無論是民俗之巧妙運用、舞段之精彩盡興、細節之匠心獨運,無一不是為了烘托“情感”,舞蹈詩的篇章結構正是“情感”的起承轉合。在那手足舞蹈之間投射出的濃濃的情感,就是舞蹈詩最強大的藝術力量。
(編輯:偉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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