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旅歌壇的新力量
正值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86周年之際,本報特別策劃報道軍旅中的年輕文藝兵。在不久前結束的第十五屆“青歌賽”上,來自軍旅的年輕歌手屢創佳績,他們已成為當今歌壇的一股新生力量。本報特別專訪了幾位本屆“青歌賽”的獲獎選手:來自總政文工團的王慶爽、海政文工團的王晰和北京軍區戰友文工團的張大偉,請他們發出最真實的聲音,暢聊和部隊、和唱歌的那些事。
——編 者
人物名片
王慶爽,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歌舞團青年女高音歌唱家。先后在中國人民解放軍藝術學院和中國音樂學院攻讀本科和碩士研究生。王慶爽在歌劇舞臺上成績突出,主演過福建原創歌劇《土樓》、歌劇《洪湖赤衛隊》、歷史歌舞劇《大舜》、音樂劇《阿拉騰陶來》、歌劇《悲愴的黎明》等多部作品。先后獲得“金鐘獎”民族唱法金獎、“文華獎”民族唱法金獎以及第十五屆全國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民族唱法金獎等多個獎項,被譽為“中國歌壇大滿貫”。作為一名軍隊文藝工作者,王慶爽時刻不忘自己“為兵服務”的責任擔當。從2002年考入總政歌舞團開始到2013年,王慶爽多次趕赴西沙、南沙諸島以及多個邊防哨卡為廣大戰士歌唱,對于部隊的情誼、戰士的情誼正如她自己所說的:“我在舞臺上走得再高、再遠,始終是部隊給了我藝術生命,我的藝術血脈源于廣大基層官兵。”
張大偉,現為北京軍區戰友文工團男中音歌唱家。畢業于沈陽音樂學院。2010年曾獲得第14屆CCTV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美聲組第十三名,今年則獲得第15屆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美聲組第四名,而且是獲獎的唯一的一名男中音。從2004年、2006年、2010年直到今年,張大偉參加“青歌賽”已是第四個年頭。在之前的比賽中,張大偉說自己一直沒有找到那種在舞臺上游刃有余的感覺,在逐年的比賽經歷中,張大偉一點點地找到了自信,直到今年在比賽中呈現出了強烈的興奮狀態和“大將風范”,他表示“可以說,我是在和青歌賽一同成長,在這次的比賽中,我完全拋開了緊張狀態,開始很享受在舞臺上唱歌的感覺。”
張大偉
王 晰
王慶爽
王慶爽、張大偉:心態之“穩”來自部隊的歷練
□ 本報記者 張 悅 李 博
記者:在沒有入伍之前,您對部隊的最初印象是什么?后來為什么入伍?
王慶爽:我從小特別喜歡唱歌,4歲考入了濟南兒童歌舞團,5歲時轉入聲樂班,成為一名小獨唱演員。在山東,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童星。小時候印象里舞臺上最優秀的歌唱家,大多都是穿軍裝的,所以能夠入伍,就成了我兒時的夢想。初二的時候,我參加了山東衛視的一檔直播節目《星光50分》,被部隊領導發現特招入伍,于是14歲那年我成為一名空軍文藝戰士。
張大偉:我對軍隊最初的印象也是源于“青歌賽”,那時看到劉和剛、雷佳、王麗達他們穿著軍裝在“青歌賽”的舞臺上,特別英武、特別漂亮,感覺很有“勁兒”,這帶給人一種特別“正能量”的指引。我15歲進入沈陽音樂學院附屬藝術學校正式學習聲樂。2005年,從沈陽音樂學院畢業時就想我一定要進入部隊的文工團,要當一名部隊的文藝兵,也穿著軍裝給戰士們演出,后來這個夢想成真了。我是2006年特招入伍到北京軍區戰友文工團。
記者:除了軍隊以外,您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王慶爽:因為有藝術特長,所以山東省實驗中學、人大附中這樣的名校都有保送的機會,但當部隊特招入伍的時候,我還是選擇了部隊,這是因為我聽說部隊有一所藝術名校——解放軍藝術學院,并且天真地以為如果自己是軍人的話,就能夠有優勢進入這所學校學習。可入伍后我才知道,軍人的身份并不能夠保證自己考入軍藝,我要和所有考生一樣,應對重重艱難的考試。
張大偉:畢業時最大的可能其實是留校。記得當時我們沈陽音樂學院的副院長曾找我談過,想讓我到學院的師范系當老師,但我學習聲樂那么多年,其實最希望的是留在聲樂系當老師,那時如果真要是去了聲樂系也就不會來北京了,也就沒有后來那么豐富的經歷,也許就是按部就班的在課堂教學,我想應該是入伍當兵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
記者:被招入伍后,您的生活發生了哪些改變?
王慶爽:我小時候得過很多榮譽,“濟南小名士”、“山東省十佳少年”、“中國好少年”等,還做過電視臺的小主持人、小歌星,由于被光環包圍,自然會有一些驕傲,但部隊生活讓我改變很多。14歲時的我,正處在世界觀、人生觀形成的最重要時期,部隊的生活讓我懂得了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腳踏實地的道理。
張大偉:部隊首先使我的心安穩下來,不會有漂泊的感覺了,而且部隊對于我們這些新人也都大力扶持,應當說心態是擺得非常正的,不浮躁。我認為收獲最大的,也是最重要的其實是各種大小舞臺的歷練,或許大家看到我今年在青歌賽舞臺上演唱時的自信、放松,這絕對不可能是一天兩天能夠培養出來的,確實需要多少年、多少臺大小演出“磨”出來的。直播比賽時,我對自己說是不是應該緊張點,但真的是沒有特別緊張的感覺,整體感覺特別“穩”,就像是一場演出一樣。這種心態的“穩”是部隊培養出來的。
記者:一個人的職業的成長離不開職業上的再培訓,您是怎么看待軍藝等部隊文藝院校對歌手提供的再培訓機會?
王慶爽:因為學習機會的來之不易,讓我倍加珍惜。當年考軍藝的時候,我所在的部隊是打算留下我提干的,但我打心底里希望能夠去軍藝深造,從整體上提升自己的藝術水準,最終組織尊重了我的選擇。因為我不想脫下軍裝,所以不能報考像中國音樂學院、中央民族大學這樣的地方院校,唯一的志愿就是解放軍藝術學院。從如愿跨入大學校門的那一天開始,四年的大學時光就從來沒有懈怠過,一直在努力地學習。
張大偉:有人說唱中音最好的年齡應該是40歲左右,不論是聲音的成熟度還是心態都是漸入佳境的時候,那么我現在31歲,就應該是往這個方向走的階段,確實應該接受再培訓或者在現有的基礎上學習和提高的。我在讀書時一直就有的想法就是希望到國外去學習,但是部隊對此是有限制的,我身著軍裝就要履行我的義務,我深知這一點。我身邊其實也有很多優秀的老師,包括到音樂學院進修,包括跟著聲樂老師單獨教學,我希望我一直在努力,不要松懈。
記者:能否講講您跟老師的故事,老師對您的關懷以及藝術上的幫助?
王慶爽:我16歲起就開始跟馬秋華老師學習,在軍藝讀本科,在總政歌舞團工作,后來又在中國音樂學院讀研究生,她都是我的老師,我覺得我們就像是一對母女。馬老師是我事業上的母親,從學藝到做人,十幾年來她一直孜孜不倦地教育著我、鞭策著我,鼓勵我不斷前行。我能拿到“金鐘獎”、“文華獎”、“青歌賽”這中國音樂界三大聲樂賽事的金獎,首先要感謝的就是亦師亦母的馬老師。
張大偉:我從2005年畢業后就師從于旅意男低音歌唱家、意大利騎士勛章獲得者欒峰。說實話這么多年,很多次,我想到過放棄,就是覺得唱著唱著沒有目標了。聲樂這門藝術,對于歌唱者而言有的時候就感覺特別的好,有的時候怎么唱都找不到感覺,找不到感覺的時候就真的想放棄了。欒峰老師給予我很多精神上的鼓勵,可以說“不拋棄、不放棄”,每次我帶著困惑去找到他時,他都能給予我理解并讓我重燃信心。記得有一次,真的是我找不到感覺,就想放棄的時候,老師帶我去珠海演出《黃河大合唱》,我在舞臺上唱《黃河頌》時就想到老師教我的方法,對我的關懷,那次就唱得特別好,可以說是我至今唱得最好的一次《黃河頌》,老師對我說,你是有舞臺緣分的人,你看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唱得好他們都聽得出來,所以你要為此唱下去。對于我們男中音來說,《黃河頌》是一個特別難駕馭的作品,也是很能體現男中音功力的作品,那次唱得好對于我來說就是一種鼓勵,也給予我莫大信心,讓我今年站在“青歌賽”的舞臺上放光發熱,讓我繼續加把勁兒。
記者:為了這次青歌賽,您和您身后的團隊做了哪些準備?
王慶爽: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準備,而這種準備的過程就是一個積累的過程。在5屆9年的青歌賽中,我推出了像《斷橋遺夢》《千古絕唱》《梁祝新歌》《知己紅顏》《文成公主》《昭君》等具有一定難度的作品。像我最近開了一場獨唱音樂會,但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做準備,這是因為我有充足的把握能夠順利完成這場音樂會。在音樂會中,我演唱了18首囊括我所有代表作和歌劇詠嘆調在內的大作品。
說回到青歌賽來,因為比賽是直播,它不會給你任何糾正錯誤的機會,所以臨場的狀態特別重要。比賽的時候,我所要面對的是眾多目光挑剔的評委。在這樣的舞臺上,誰也不敢說自己一點兒都不緊張,我覺得一個歌手正常發揮的話,也就只能達到80%的水平。這次能夠在青歌賽上獲得民族唱法第一名,其實我還要特別感謝歌劇的舞臺。幾年來我參演了福建第一部大型原創歌劇《土樓》,飾演女一號云花;國家大劇院版《洪湖赤衛隊》,飾演女一號韓英;大型歷史歌舞劇《大舜》,飾演女一號娥皇;大型音樂劇《阿拉騰陶來》,飾演女一號;歌劇《悲愴的黎明》,飾演女一號林梅。演出這5部歌劇,不僅完成了自大學以來的歌劇夢想,更大大提高了我的舞臺綜合表現能力。有歌迷說我在這屆青歌賽上明顯成熟了許多,可能就是得益于歌劇舞臺的歷練。
張大偉:以前的“青歌賽”準備好、練好兩首歌或許就可以“打敗天下無敵手”,但是今年我相信所有最終獲獎的選手都是具有真正實力的,因為每個歌都是抽簽抽到的,肯定有你并不太擅長或比較生疏的歌,但你也要唱,所以考驗是全方位的,也更加展示了一個歌手的全面素養。我從2010年比賽完后就開始準備,這次在決賽時唱的《與祖國有約》是新創作的一首歌,唱的時候真是全情投入,雖然那天因為實在太疲憊了沒有太發揮好,但是我是最后一輪唯一一個唱原創中國歌的美聲選手,而且是唯一一位唱男中音的。
并沒有覺得部隊歌手比起地方的歌手有什么特別的優勢,只能說誰比誰唱得好,應該說是很公平公正的。我們北京軍區戰友文工團已經11年沒有拿青歌賽的獎了,也是很長時間的一個斷檔,這次獲獎我想也算爭了一口氣,鼓舞士氣的作用多一些。
記者:能否說說您和戰士們之間的感情?經常下邊防演出,是否對您藝術上有所裨益?
王慶爽:我有一首歌叫做《世上有群最好的人》,感情十分真摯,深受戰士們的喜愛,但普通聽眾還不是很熟悉,所以我現在特別想為自己尋找一首戰士愛聽、普通老百姓也喜歡的軍旅歌曲,就像《小白楊》《當兵的人》《我的士兵兄弟》那樣膾炙人口、能夠廣泛流傳的作品。我想這樣的作品的創作靈感,必定是來自基層的,也必定是在一次次的慰問演出中逐漸積累起來的。
張大偉:每年的七八月份我們都會去內蒙古與蒙古交界的八千里邊防線慰問。其實就是一個個邊防哨所走過來,給駐守邊防的一線戰士們演出,這給我的感觸也特別深。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去呼倫貝爾的一個邊防站演出時,唱的歌是《戰士為國守安詳》“美麗的雪蓮花為你開放,高高的白楊樹把你敬仰;牧羊的姑娘捧出美酒,感謝你為邊疆送來吉祥;遙遠的天邊,遙遠的山岡,戰士日夜守衛著邊防;小小的哨所,那微弱的燈光,寒冷時也照得,心里暖洋洋”……歌詞里的景物就展現在眼前,尤其是唱到“啊!遙遠的天邊,雄鷹在飛翔,戰士常常想念著家鄉;既然把青春都交給了邊疆,請祖國放心,戰士為你守安詳!”就看到雄鷹那一刻就從天空掠過,而面前的戰士們都在低頭抽泣,我也轉過身實在忍不住淚如泉涌。就是心靈的凈化,每一句歌詞重重“打”在戰士們的心里,也“打”在我的心里。
王晰:我的路,越走越清晰
□ 本報記者 張 悅
“當你特別明白的時候,可能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老天爺卻會考量這個人值不值得擁有這些;但我屬于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老天爺看到我這樣的情況,對我說——‘去吧’,就給我指了條路,這條路卻是你意想不到的好的結果。”28歲的王晰還像個大孩子,而這兩年在他身上發生的“巨大”變化,令他自己都始料未及,也根本性的改變了他的命運。
被稱為“低音王子”的王晰在2011年奪得金鐘獎流行音樂大賽冠軍后,今年的青歌賽上,又再次折桂,獲得通俗組第一名,成為當今中國音樂界最具權威性的兩個音樂大獎的“雙料冠軍”。出色而罕見的低音,令王晰成為眾多觀眾熱議的焦點,更是獲得眾多評委力贊,本屆青歌賽上,評委三寶更是給出了全場最高分。而回看2011年金鐘獎,王晰憑借出色的嗓音及平和的心態,獲得了評委李谷一、宋祖英的關注,并紛紛伸出橄欖枝,希望將其招致麾下。其后,在海政文工團副團長宋祖英的鼓勵下,王晰報考了海政文工團。“海政的考試很嚴格,記得當時來考時,看到考官軍裝筆挺端坐,連桌上的茶杯都擺成一條線,真是特別特別緊張,之前從沒想過自己會進入部隊,成為一名文藝兵。”王晰露出大孩子般可愛的笑容。在2011金鐘獎上王晰結識了恩師谷峰,本屆青歌賽中谷峰老師為王晰改編了許多歌曲,甚至被評委評價“比原唱還好聽”。王晰說,金鐘獎開始比賽的時候,他還是沒有那么多信心的,尤其是聲線跟谷峰有些像,特別擔心他挑毛病,沒想到谷峰以及評委們對這塊“璞玉”呵護有加,正因看到他身上非常獨特的潛質,希望經過打磨、歷練能夠放光,成為一個好的藝術品。
“我在25歲時,對‘金鐘獎’一無所知時就得了這么個大獎,而后又進入這么好的一個單位,能夠讓我不再為生存發愁,不再‘漂’著,又得到那么多人的呵護和鼓勵,老家的人就說一定是我們家爺爺奶奶積德了,讓我這么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走上這樣一條路。”在2011年之前,王晰的路卻并不順當,他在酒吧駐場,參加歌唱選秀卻屢遭失敗,從16歲就離開父母、離開家尋找自己人生之路的他后來在北京這么一個“沒有人情味兒、缺少溫暖”的城市打拼,但是總是在他就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會碰到某些人使得他即將結冰的心融化了,讓他覺得還有希望。“那時唱酒吧,沒有覺得特別苦,生活得很平靜,因為你沒有什么目標,也沒有什么遠大的理想。唱一天歌,賺一天錢,火車票買了很多,拎個箱子,今天河南、明天陜西、后天山東……已經習慣了‘漂’的狀態。我的父母跟東北那片兒很多的父母一樣,初中文憑,挺年輕就生了孩子,一輩子當工人,結果工廠解散了,然后被買斷工齡,他們對孩子也沒有什么太多要求。我就是這些千千萬萬孩子中的一個,因為考慮為家里省錢,也沒有上專業的音樂學校,而選擇了更省錢的大專,讀了兩年后就開始‘漂’。”王晰說,這或許是難以彌補的遺憾,但是事情都是兩面:通俗流行唱法其實更多是社會給予的見識、常識慢慢積累才能夠得到真正寶貴的東西,沒有上音樂學院并不會影響到他對音樂的理解和對音樂發自內心去愛的狀態。五六年的時間,用腳不停地走,王晰說他聽到的、看到的或許是“學院派”一輩子都看不到、體會不到的。每個人所走的路不同,風景也就不同,他所看到的是最真實的、離生活最近的表達方式,而“學院派”中的一些人對于生活的感悟是想象的、是話劇般表演出來的。“我特別感謝那段迷茫的生活,當心浮躁,顯露出一些‘負能量’時,身邊愛你的人就會指出來,為你把脈。”
“有一個地方很遠很遠,那里有風有古老的草原,驕傲的母親目光深遠,溫柔的塔娜話語纏綿;烏蘭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歌兒輕輕唱,風兒輕輕吹,烏蘭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唱歌的人不許掉眼淚。”這首曾在電影《世界》里作為插曲出現的歌曲《烏蘭巴托的夜晚》飽含滄桑,王晰在“金鐘獎”和“青歌賽”的舞臺上用極富磁性的“低音炮”唱起這首歌,動情的吟唱打動了很多人。王晰說他“漂”著唱歌的那陣最流行的就是孫楠的歌,孫楠的嗓音及唱法簡稱就成了“行業標準”,在酒吧里唱歌時讓他唱昂揚的高音,但他的嗓音就是男中低音并不適合,為此他悶聲不響以示抗議,甚至奔到外面嚎叫,發泄憋悶的情緒。“那時因為懂得少、見得少,人們眼睛里只有孫楠,如果當時我見到的老師,或者認識我的老師是谷峰或者廖昌永老師,可能他們就會覺得你是難得的金子。所以那個時候非常委屈、非常痛苦。別人的歌唱不了,那就降調唱唄,形象也還行,咱走不了實力,走走偶像唄,勉強找到一種維生的方式。2007年去了陳楚生獲獎那屆‘快樂男聲’,也沒有什么太大收獲,直到2011年的‘金鐘獎’,給了我這么一個結結實實的基礎,成為了我的一個‘拐點’,如果沒有‘金鐘獎’也絕對不會有今年‘青歌賽’這樣一個好的結果。”王晰非常清醒地認識他現在獲得的一切。
王晰前一陣作為海政文工團的代表之一參與中俄“海上聯合——2013”軍事演習,他們在甲板上演出,舉辦互動音樂會,還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水兵劇院與俄羅斯太平洋艦隊歌舞團聯合演出。在海上漂了17天,站在驅逐艦的甲板上獨自一人面向大海,他對自己說,“我是一個男人,我希望我的心胸就像大海一樣,能承載很多,能吐納很多。當我非常清醒的時候,我覺得我缺少的東西太多太多,我希望我的脊梁更直,靠我自己的本事,靠我自身的人格魅力,去影響更多人。夢想有那么一天可以站在世界的舞臺上,用我獨特的聲音唱給世界聽。”
(編輯:蘇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