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萍:這個“媳婦”終于“熬成婆”
日前,第一部斯瓦希里語配音版中國電視劇在坦桑尼亞開播,該劇就是《媳婦的美好時代》,這也是中國電視劇第一次走進非洲,而該劇的編劇即是王麗萍。眼下,《雙城生活》又卷攜著家庭中的那些嬉笑悲歡在上星頻道陸續播放,王麗萍再次以其獨特的筆觸力透熒屏,打動著電視另一端的觀眾。其實,早在十幾年前,反映婆媳關系的家庭倫理劇《婆婆媳婦小姑》就曾風靡一時,那部戲的編劇也是王麗萍。十幾年來,王麗萍堅守自己的寫作風格,如同“媳婦熬成婆”,她終于成為當下家庭倫理劇編劇的代表性人物。
善于寫“婆婆媽媽”戲的王麗萍,曾有過從軍的經歷,但她卻一直把那些記憶、故事和人物塵封在家中的箱子里。“我覺得還沒到寫軍旅題材的時候。”王麗萍表示,“現實題材離觀眾比較近,家長里短的生活大家也都熟悉。我不是不能寫年代劇,而是覺得目前自己在家庭倫理劇方面的原創力比較強,有感而發。”但凡看過王麗萍寫的戲的觀眾都曾被其幽默、真實的生活細節所打動,王麗萍恰恰非常善于從生活中提煉有趣的細節。“還記得2003年的一個下午,我到北京參加婚禮,卻把時間搞錯了。后來我問別人,不是下午4點開始嗎?對方回答我,在北京晚上是不能結婚的,否則就是二婚。但是,上海人卻在晚上結婚。這種文化差異在現實中是存在的。另外,北方人和南方人打招呼的方式也是不一樣的。北京人見面會問‘咱媽好嗎?’,但像我這種上海人可能會覺得,我媽和你有什么關系。”不難發現,這些真實體驗的細節都被化用到《雙城時代》中。越來越多的人過起了雙城生活,越來越多的觀眾能真切地感受到《雙城生活》是其真實生活的寫照。
王麗萍近照
相比于不少“大腕”編劇,王麗萍算是低產的。她并沒有像一些人那么急功近利,“瘋狂地”寫戲,或雇人寫戲,而是仍然認認真真地“碼字兒”。談起自己的職業,她說得最多的是寫作的幸福,再就是寫作的辛苦。盡管如此,她依然恪守著原則,“我覺得一年寫兩部戲就是極限了。”而這種堅持,離不開其公公魯彥周的影響。“我的公公魯彥周對我的寫作人生影響很大,他本身就是一名非常優秀的編劇,寫過《天云山傳奇》。但他一開始并不看好我,因為寫劇本實在是太辛苦,覺得我寫小說就夠了。但也正是他,又堅定了我寫劇本的決心。我公公非常有學習精神,60歲開始學電腦。他為了寫封筆之作《梨花似雪》,親自跑到安徽碭山去看梨花。他的這種情懷和深入生活的態度直接影響了我。寫電視連續劇的確很辛苦,兩集就相當于一部電影的長度,但我又不想‘灑狗血’,只好迎難而上了。”王麗萍笑道。
盡管王麗萍現在已經晉升為金牌編劇,但她曾經也走過誤區。“在2002年到2004年間,我有一段時間寫不出東西來,面對電腦我非常痛苦。現在我覺得,采訪是必不可少的環節。走出去,走到生活中,跟采訪對象聊天才能出好作品。生活永遠比戲劇豐富多彩,它永遠有你想象力到不了的地方。現在不是提倡‘走轉改’嗎?它真的會帶給你非常多的素材。”
作為編劇,王麗萍的心胸是開闊的。一部《媳婦的美好時代》火了,一水兒的“婆婆、公公、丈母娘”的戲都隨之而出。王麗萍對此卻很坦然,“很多年輕編劇才入門,需要一個平臺,對此,也不能過多地指責。這種劇其實出越多越好,戲越多,競爭壓力就越大,優勝劣汰嘛。編劇自己感受到壓力后,也會相應地調整思路。在一個開放的時代,大發展大繁榮的時代,我們也要學會包容。但是,我很反感創作態度不認真的戲。另外,在現實題材上,編劇要學會找好切入點,這對現實題材的豐富和發展會有好處,不要讓大家一提現實題材都是婆婆媳婦兒。你在觀眾想象力到不了的地方想到了,就可能會寫出一個特別的本子。”與一些創作者不看電視劇不同,王麗萍一直抱著學習的態度看電視劇。“作為編劇,我要去學習。抱著學習的態度,可能會因此了解各行各業,特別是能了解當前電視劇發展到了什么樣的狀態。前一段時間特別紅的《宮》和《步步驚心》我都看了,我覺得它們在某種意義上是有創新的。所以,不要說年輕編劇寫的東西都不好,他們在某一個領域上貢獻了一個類型、一個類別,這也是電視劇多樣化的一種表現。”
(編輯:孫育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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