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鳴:我們的“餅”還沒有烙熟
創作了歌劇《江姐》,歌曲《我愛祖國的藍天》《兵哥哥》等作品的著名作曲家羊鳴始終認為:“沈陽音樂學院是我創作中重要的一環。”至今提及他的老師李劫夫、霍存慧等人時無不懷著崇敬的心情。
進入沈陽音樂學院之前,羊鳴只是在文工團里自學了打擊樂、長笛、小提琴等,并偷偷嘗試著作曲:“我的第一首歌《慶新年》只是牙牙學語。抗美援朝時期,我碰到了沈音的學生,才發現原來音樂不只是收集民歌,不光有旋律還要講和聲和配器。從那時起,我才明白,我迫切需要‘武裝’。”1953年,正趕上東北音樂專科學校(沈陽音樂學院前身)作曲系第三期招生,羊鳴成為了當年27個學生中的一個。到了學校,19歲的羊鳴才第一次接觸到了鋼琴,他懷著極大的熱忱扎進視唱練耳、和聲、復調、配器、曲式、民族民間音樂等專業課里如饑似渴地學習,柴科夫斯基、莫扎特等作曲家的音樂真正走入了他的生活,琴房和資料室成了他學習生活中最重要的兩個根據地。正如羊鳴所說“沈陽音樂學院給我打足了西洋音樂的底子”。
“一手西洋、一手民間,學與用結合起來。”這是羊鳴對沈陽音樂學院教學理念最真實的感受。他始終忘不了在校期間,校長李劫夫給百姓們唱起《歌唱二小放牛郎》時,百姓們高喊的“好呀!到家了!”的聲音。深入人民生活、為人民創作的意識從那時起就在羊鳴心里扎下了根——到山西采風,他一個人跟民間祁臺秧歌團在一起“混”了很長一段時間,人家演出他就看、記,晚上就和團員們一起睡在車站的站臺上;在云南采風,那里的苦聰人還處于原始狀態,一見生人就跑,他費盡心思拿著酒、絲線、鋼镚兒請到苦聰人頭人的妻子領自己上山;到傣族的寨子里采風,他按當地人的習俗與他們一起吃生肉體驗生活;到西藏采風,為收集青藏民歌,他從馬背上一頭栽入河里,全身濕透……不斷學習和體會中國民歌極大豐富了羊鳴的創作,歌劇《江姐》的音樂中就不但有河北梆子里的“梆子碎”,川劇中的“幫腔”還雜糅了越劇、婺劇等地方劇種的大量元素。
畢業時,沈陽音樂學院老師的一句“雖然畢業了,但你們的餅還沒有烙熟,以后在實踐中還要繼續翻個兒”還始終回響在羊鳴腦海中。直到上世紀90年代初,羊鳴還每天騎車從定慧寺赴動物園到音樂學院老師家里學配器課,風雨無阻。
(編輯:偉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