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家的真自我與真性情——紀君其人其藝速寫
紀君書法作品
如果將紀君單純定位為書法家似乎不足以體現他的整體藝術水準,他更是一位真正富有創造精神的藝術家。近些年來,紀君在書法、攝影、詩文乃至電視編導等方面都卓有成就。紀君出道很早,早在上世紀90年代就在山東省美術館舉辦過大型個人書法展,曾產生過不小的轟動。自我認識他那一天起,就見他留著那一頭飄逸灑脫、后來漸漸成為他標志性的秀發,這似乎也成了紀君的個性符號與“形象招牌”。
紀君不僅是性情中人,而且還有著天生的悲憫情懷與嫉惡如仇的個性,對社會上的貪腐及不公現象深惡痛絕,而對弱勢群體則充滿著天然的同情與惻隱之心。對人們所遭受的痛苦感同身受,恨不能“兼濟天下”,這些情懷也從他的很多作品中體現出來。眼下某些書畫家過著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超小康”生活,他們遠離底層、高高在上,更有甚者奢靡荒淫、為富不仁,終日被名韁利索所困。對亂象紛紜的當下書壇,紀君則始終保持著豁達的心態與清醒的認識。這些年來,他揮毫不輟,將讀帖習書作為自己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課”,庶幾可與古人的“筆成冢墨成池”相媲美。他注重“書外功夫”的綜合修為,多才多藝,藝不壓身。他深知“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道理,因此除了在國內游學辦展之外,還走出國門,將中華傳統文化傳播至海外。除了攝影造詣頗深,與只重技法少讀書甚至不讀書等等文化流失現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紀君喜好讀書勤于思考,而且每每“行成于思”,下筆成文。近年來他在詩文創作方面收獲頗豐,并有文集行世,這在當下的書法界的確殊為難得。
紀君勇于走出藝術的“象牙之塔”,到鮮活的生活中去體察和感悟書法藝術的真諦。眼下諸多書家一動筆往往寫的是一些陳詞濫調,多系拾人牙慧。紀君則不然,他從自作詩文、歌詞童謠、日常俗語俚句到歷代佳句名篇,從橫幅長卷、冊頁、扇面到條幅、聯屏、中堂,從傳統的篆、隸、真、行、草到獨具個性色彩的楷隸,他的書法作品展示著從形式到內容的豐富多樣性。紀君有自己獨特的書法觀與創作觀,他深知書法抒寫性情的功能來自內容、形式的完美契合,而創作者發自內心的語句、源于真情的感悟,還要借助富有個性的筆墨線條,方能真正構成藝術的真性情與真自我。這樣從文字內容到筆墨形式皆出于創作者真我的作品,更具藝術感染力和生命力。從紀君的作品來看,其中有相當比例的作品內容為自作詩文,藝術作品真自我與真性情的特征在其書作中體現得比較突出。他同時又很注重獨創性,能入古能出新,既善于汲取,更善于創造。他的“少字數”、“漲墨”書法,獨樹一幟,很有藝術張力與視覺沖擊力。在書法境界和書寫技能兩個條件都已具備的前提下,紀君實現了自己的書法創造,特別是在隸書和楷書方面達到了相當的高度。他的隸書,熔鑄漢隸而自成一格,傳統與現在的結合、碑版與帖學的結合、楷書與隸書的結合,可謂并擅眾體,兼學諸家,簡約博取,故有自家真性情與真自我。
(編輯:單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