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民剛剛獲得了“薩姆爾·史克利普終身成就獎”。他說:“這是亞洲人的驕傲,這個獎以往的獲得者都是現代舞里程碑式的大師,而現代舞發展的重心在歐美。我是第一個獲得這項榮譽的非歐美地區藝術家,臺北的出租汽車司機見到我都會向我祝賀。”
本報訊 一枝枝荷花搖曳生姿,粼粼波光映射在劇院墻面,舞劇還未開場,觀眾似乎已經走進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云門舞集演出的《九歌》昨晚在國家大劇院登場,觀眾一走進劇場就能感受到林懷民為觀眾營造的清新的自然環境。林懷民在演出前告訴記者:“《九歌》中你能看到多種元素的融合,也能看到很多的大自然的植物。”
《九歌》取材自屈原的詩篇,卻無意于復制仿古的場景,而是以詩篇為想象的跳板,探索其對今人的意義何在。因此林懷民并未拘泥于原著的11個篇章,而是將全劇分為8個段落,扣緊了迎神、降神、送神的基本精神,在結構上前后呼應,呈現了人類的無盡向往。該劇莊嚴肅穆、氣勢磅礴,卻同時迸發無限的原始激情,展示了短暫的人世生命企圖追求永恒的糾結。
從一個穿西裝的人提著皮箱行走,轉換到各種頭戴面具的神仙的舞蹈,《九歌》不是屈原《九歌》的復制,也不是復古,而是將現代人的生活植入林懷民心中的《九歌》。他說:“有現代人穿梭其中,我是想說明這部舞劇是以屈原的《九歌》為想象的跳板,神仙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神仙都是人抬轎子‘抬’出來的。所以,舞蹈中出現現代人,不僅能夠表明這個道理,還能提出一些疑問,這就是我所想表達的。”
說到《九歌》再次演出,林懷民說:“這已經是《九歌》的第四代演員,再次演出這部作品,我們沒有做很多的改動,只是對一些動作做了拉皮和放大。《九歌》中的角色,凡是神的角色我們都會用面具來裝飾,這些面具都是我們從賀蘭山脈巖洞中的壁畫演變而來的。而舞劇的音樂更有臺灣原著民大合唱、西藏喇嘛的梵歌,以及日本、印度和印尼等地的民間音樂。”
林懷民剛剛獲得了美國舞蹈節的“薩姆爾·史克利普終身成就獎”。對于獲得這樣的榮譽,林懷民說:“這是亞洲人的驕傲,因為這個獎以往的獲得者都是現代舞里程碑式的大師,而現代舞發展的重心在歐美,我是第一個獲得這項榮譽的非歐美地區藝術家,所以這不僅是我自己的驕傲。這個獎確實反響很大,臺北的出租汽車司機見到我都會向我祝賀。”
《九歌》在國家大劇院連續上演三場,然后在全國巡回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