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呈祥學習李瑞環新著:認清文藝的功能和規律
認清文藝的功能和規律(文論天地)
——學習李瑞環同志《看法與說法》關于文藝的論述
學習李瑞環同志新近出版的著作《看法與說法》中關于文藝的精辟論述,受益匪淺,體悟甚深。書中輯錄了作者在天津任市長、在中央分管意識形態工作、在全國政協任主席及近年來就如何做好文藝工作發表的看法與說法,作者極具個性的觀點在經歷了歷史春秋與人民實踐的檢驗之后,愈發閃爍出唯物論、辯證法的思維光芒,顯現出重要的啟示意義和深刻的現實意義。
作者站在新的時代制高點上,全面、深刻、辯證地論述了文藝的功能和目的。
我們黨領導文藝工作的歷史上,曾出現過簡單地、籠統地把文藝從屬于政治的傾向,而在現實的市場經濟條件下,又冒出了簡單地、一股腦兒地把文藝從屬于經濟的傾向。《看法與說法》深刻地指出,藝術生產的最終目的應當是驅除人民群眾精神上的“饑渴”,使他們在精神上極大地“富有”起來,得到更多的美的享受。這就從哲學思維的高度嚴格區分了以物質的方式即經濟利潤思維的方式把握世界,與以精神的方式即文藝審美思維的方式把握世界的不同作用。
作者強調,鄧小平同志提出的思想、文化、教育、衛生部門,都要以社會效益為最高準則,這個要求是完全正確的,但要認識到社會效益是一個非常寬泛的概念,一切能夠提高和滿足人民群眾文化生活需要的文藝創作都能夠產生這樣那樣程度不同的社會效益,都應當允許存在、發展。強調社會效益應該為文化開辟十分廣闊的天地,而絕不應當成為束縛作家、藝術家創作手腳的框框。這一辯證的認識,對于匡正時下對文藝功能認識的片面和偏頗,如“題材決定論”、“一窩蜂”與“同質化”現象,等等,都是寶貴的良方。
關于文藝幾種功能的關系,作者以電影為例,指出重視審美、娛樂功能并不等于可以輕視影片的教育、認識功能,輕視文藝作品在思想教育方面的作用,“這幾年確有忽視教育、認識功能,片面強調娛樂功能的錯誤傾向,甚至出現了一些‘黃色’的宣泄性的‘娛樂’作品,這是必須正視和堅決改正的”。聯系當下的文藝創作與鑒賞,尤其是英模題材創作中的某些公式化、概念化問題和文藝創作中屢禁不止的低俗化傾向,以及“唯收視率”、“唯票房”、“唯碼洋”傾向,這些科學的看法與辯證的說法,鞭辟入里而又發人深省。
作者從黨如何實施對文藝的科學領導角度,以高度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精辟揭示了文藝發展的獨特規律。
如果說自覺認清文藝的獨特功能首先是個理性問題,其次才是付諸實踐,那么,自覺把握文藝的獨特規律,則是更重要的實踐課題了。所以,作者指出,各級領導同志要充分認識和尊重文藝事業的特殊性,根據藝術生產的客觀規律去實施正確的領導。究竟何為規律?作者著重談了兩個方面。
第一,就外部條件而言,藝術生產“是一種高度民主、非常自由的精神活動,與過多的干預、機械的強制不能相容。這種精神產品又要求是豐富多彩、多種多樣的,最忌簡單劃一、強求一律,來不得任何公式主義和命令主義”。“在藝術實踐面前必須有一個人人平等、自由討論、彼此爭鳴、寬松和諧的環境,如果動輒揪辮子、打棍子、扣帽子,把氣氛搞得十分緊張,其結果只能是扼殺文藝。”這些話,把營造“寬松和諧的環境”的必然性與科學性,講得入情入理、十分到位。這也是中外文藝發展史上,尤其是和平安定環境下文藝發展繁榮和出大師、出名家所反復證明了的真理。上世紀90年代初,電視劇《渴望》播出,造成萬人空巷、爭相傳議,但有人卻責難作品“不是藝術”。本書作者親自接見《渴望》主創人員,充分肯定他們“貼近群眾、貼近生活、貼近實際”的創作精神,熱情鼓勵他們“大膽探索,勇于創新,向人民提供更多健康有益的、喜聞樂見的精神產品”,有效地帶頭營造了一種寬松和諧的創作氛圍。
第二,就創作規律自身而言,從縱向上要處理好繼承與發展的關系,“要先繼承后發展,把發展建立在扎實繼承的基礎上”,“離開了繼承,就談不上發展”;從橫向上要區分好學習借鑒與生搬硬套的界限,善于借鑒姊妹藝術和外國藝術中有用的東西,“見好就拿,拿來就化”,但“學習、吸收外來文化必須注意保持特色,無論如何不能因為融入世界而把自己的好東西給弄丟了弄沒了,也就是說改革、改進、改善都可以,但是不能改行、變種”。作者身體力行地領導組織京劇“百日集訓”和“音配像工程”,親自執筆改編京劇傳統劇目,堪稱自覺遵循京劇藝術規律的典范。如根據梅派名劇《生死恨》改編的京劇《韓玉娘》,既強化深化了原劇蘊含的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中至今仍有生命力的愛國主義精神和倫理道德觀念,保留和凸顯了原劇膾炙人口、廣為傳唱的經典名段,又剔除了有悖人物情感邏輯、性格邏輯的東西,演出效果極佳,廣受觀眾好評。
只有在自覺認清了文藝的獨特功能并且自覺把握了文藝的獨特規律的基礎上,才能真正自覺踐行文藝工作者的時代擔當和社會責任。
作者指出文藝界自身一是要振奮精神,增強事業心,樹立起高度的社會責任感;二是要提高自身的學養、素養和修養,用知識充實自己,“系統地讀一點書,廣讀博覽,提高自己的文化素質,除了學習馬列主義外,要讀點文學,讀點歷史,既看正史,也瀏覽各種野史,了解古今變遷,風土人情,體察各個層次人們的思想感情。這樣,在創作和演出的時候,才能真正進入角色,作品、表演才不淺薄,才富有感染力。也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創作出流芳后世的鴻篇巨著”。
《看法與說法》體現出高度的文化自覺與文化自信,處處閃耀著與時俱進的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光輝。它深刻啟示我們:必須學好哲學,用好哲學;哲學通,一通百通。“哲學是‘明白學’,許多事情只有學了哲學才能真正明白。”《看法與說法》堪稱是“掌握唯物論、辯證法”的典范,全書洋溢著實事求是、調查研究的科學精神,閃爍著摒棄二元對立、非此即彼的單向思維而代之以執其兩端、關注中間、把握好度、兼容整合的全面辯證的思維光芒。如論文藝創作的數量與質量,“數量當然講,但必須以質量為前提;不重視質量,質量低劣,最終導致沒有真正的數量”。此類辯證論述,不勝枚舉。我深信,認真學習和實踐《看法與說法》關于文藝的精辟論述,對我們做好文藝工作、繁榮文藝創作有重要幫助。
(編輯: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