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六度上演 讓中國人喜歡上歌劇
《西施》劇照 王小京攝
層層紗幕在燈光的暈染下仿佛霧靄,在越女們舞動的輕盈白紗間,西施來到了浣紗的江畔……20日晚,作為國家大劇院原創歌劇的開山之作,已五度上演的歌劇《西施》再次以優美的文辭、高古的情懷、唯美浪漫的舞臺寫意和穿透人心的悲劇力量,奏響了一曲令人心碎的美人挽歌,帶領觀眾一次次走進那段驚心動魄的春秋歲月。
讓中國人喜歡上歌劇是創作追求
6月19日晚上,歌劇《西施》彩排前,一群來自國家大劇院歌劇興趣培養基地的學生早早地坐在國家大劇院歌劇院,開始聆聽一堂特殊的導賞課。“我們今天要欣賞的這部歌劇的主人公正是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西施。”《西施》的作曲雷蕾向孩子們娓娓道來。
對中國觀眾來說,歌劇是個舶來品,聽不懂意大利文、德文、法文,不了解國外的文化故事背景,成為部分觀眾的欣賞障礙,而歌劇《西施》在這方面為中國觀眾打開了一扇門。《西施》音樂指導黃小曼說:“我們整個創作團隊的共同追求,就是要讓中國人喜歡上歌劇。”
作曲家是歌劇的魂。雷蕾創作的《渴望》《編輯部的故事》《便衣警察》《四世同堂》等作品譜寫出一代中國人的成長旋律,對于作品調性的把握和大眾喜好的了解可謂爐火純青。《西施》的音樂在吸收江南民風的同時,糅合了西方的歌劇語言,通俗易懂,親切好聽。比如劇中多次出現的詠嘆調《綢繆》,借用了《春江花月夜》的元素,旋律如泉水自然流淌般流暢;而《影子之歌》《請你用手指向越國》《春天的鮮花開滿傷痛的祖國》等經典詠嘆更令許多觀眾難忘,在走出劇場時已經能夠輕聲哼唱。
“《西施》的旋律性強、歌唱性好,觀眾聽了親切自然,這就是本土創作人員在本土文化上生根開花的好處。”黃小曼這樣評價。《西施》自2009年10月首演至今,近4年內已上演6輪,這就是作品生命力的最佳證明,也成為了歌劇普及中的精品入門課。
在歷史塵封中“尋找”西施
將2500年前的古老傳說用西洋歌劇的形式來展示,其難度可想而知。但《西施》卻很好地實現了這一點。近三個小時的表演藝術地呈現出唯美、浪漫、深沉和詩意,而西施最終的悲劇宿命更帶來了一種直達靈魂深處的沖擊與震顫,令人久久無法釋懷。據悉,該劇編劇、著名作家鄒靜之為了還原一個真實、動人的西施,親身游歷了西施故里諸暨,研究過幾乎所有與西施有關的史料,走訪了多位史學家、哲學家,最終從歷史的塵封中“找”到了西施。
“西施是一個中國人既熟悉又不熟悉的人物。說熟悉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她美得沉魚落雁,不熟悉是因為有人說她是紅顏禍水,有人說她是國家英雄,有人說她是美女間諜,歷史對這位女子的定位始終是模糊甚至是充滿想象的。”鄒靜之說。
歌劇《西施》沒有將故事停留在簡單的愛情層面,也沒有拿“潛伏”與“諜戰”的話題來大作文章,而是講述了西施和她祖國的故事。不幸的命運讓拯救國家危難的重擔落在了這個女子柔弱的肩上,她懷著對故土的大愛,無奈地承擔了下來,卻最終在祖國勝利的歡呼聲中,被拋棄在了國家的背影里,拋棄在了歷史的身后。
一個看似單純的故事因此有了厚度,也平添了令人回味的深刻意味。正如國家大劇院副院長、該劇監制鄧一江所說:“春秋,是一段值得被懷念與玩味的歷史,西施,更是一位值得被閱讀和理解的女子。當你看過了這部歌劇,你就會明白西施為什么被認為是中國歷史上最美麗的女人,歌劇《西施》是一部令人心碎的美人挽歌。”
強大陣容為復排錦上添花
此次復排不僅匯集了張立萍、戴玉強、孫礫、吳碧霞等首演明星,更邀請女高音歌唱家么紅與實力歌唱家張英席全新加盟,帶來一組全新的美人西施與越王勾踐。
曾在國家大劇院制作的《圖蘭朵》《藝術家盛宴》《蝙蝠》《趙氏孤兒》等多部歌劇中有出色表現的幺紅,總能以她具有張力的歌唱與表演征服觀眾。此次加盟《西施》,她不僅要在短時間內拿下劇中的多個高難度唱段,更要與“老”演員磨合、與“新”搭檔出彩。而首次出演“勾踐”的張英席是師從多明戈大師的青年男高音歌唱家,曾出演國家大劇院制作歌劇《山村女教師》《趙氏孤兒》《藝術家生涯》,其優質的聲音與俊朗的外形總是備受矚目。此次出演“臥薪嘗膽”的越王勾踐,令張英席感觸不小:“這是個家喻戶曉的勵志人物,提到他大家會想到臥薪嘗膽的英雄大丈夫。但是劇中這個角色被賦予了更多層次,他的忍辱與崛起,他內心的黑暗與光明,使人物更加飽滿。”
劇中的另一亮點,是傳說當年由西施本人原創、吳王夫差沉醉其中的一段美艷舞蹈——有著中國踢踏舞之稱的“響屐舞”。腳穿木屐,裙系小鈴,木屐踏在木板上的回聲與裙上小鈴清脆歡快的聲音相互交織,變化萬千的身法舞步與排列組合令人目不暇接。本輪演出重新排演了這段舞蹈,不再是純粹的展示,而是編入劇情、為沖突埋下伏筆,成為西施贏得夫差垂愛、激怒吳臣的一場重戲。
復排導演沈亮認為,這次《西施》將更成熟、更全面地展現其內涵,無論在舞臺調度還是人物塑造方面,主演們越來越游刃有余,并從演出中獲得享受。
(編輯:曉婧)